第二十章 冯赫大怒
因为,自坠湖事件后,冯秋月明显不得冯赫宠爱了,冯赫很少再去看望冯秋月,哪怕是面容有损之时。
可,今日的冯赫格外得烦躁,刚刚才被诸葛晨硕冷冷地讽刺过了,现在又在这听着冯秋月悉心裂肺的哭声,真是怒不可遏。
“哭什么哭?没一天让人省心的!”
冯赫的大发雷霆,是吓到了冯秋月和白敏,两人看着对方,不知道该是什么情况,这冯赫平时一向温情,怎么今日不安慰反而如此。
白敏不明白是为什么,难不成真的心里只有冯轻舟那个贱人了,秋儿哭得这么让人动容,他居然是责骂。
“老爷,你怎么了?”
白敏明明也很愤怒,愤怒冯赫的暴躁,也愤怒冯赫的冷情。
但,出口的话还是要柔顺的,否则,就是火上浇油。
“诸葛晨硕都知道了。”冯赫只是无奈地说出了这几个字。
白敏和冯秋月再次对视,“都知道了”是什么意思?是知道了这冯轻舟是假的?还是知道了下毒的真相?还是战神知道了什么别的相府的秘密?
“老爷的意思是……?”白敏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他知道绍儿是假的了。”冯赫的回答还是那样无力,丝毫没有在官场上那样得心应手。
冯秋月问:“怎么可能?”
虽然有时嫉恨冯轻舟得战神宠爱,希望战神知道真相,但以战神这样的性子,只会闹得满城风雨,而相府也会和假的冯轻舟一样面临欺君之罪,甚至是将相府分崩离析。
所以,冯秋月也很担心这个问题的。
白敏问道:“是怎么知道的?”
冯秋月和白敏都想知道原因,如果知道了,又是何时知道的呢?在娶现在的冯轻舟前还是后呢?
冯赫深吐一口气,道:“战神并未明说,但其眼线布天下,可能早就知道了,是我们低估战神的势力了。”
经此一事,他看出了战神的雄心壮志和他想要巩固势力和拓展范围的才能。
“那战神的意思是……?”
白敏身为白府的嫡女也是见过市面的,既然现在能安居在相府里,可见战神并未打算向皇帝揭露这件事,只是战神的用心之深,怕是另有筹谋。
冯赫说:“战神要求我们站在他那边,不得与太子有纠葛。”
听得出,冯赫被诸葛晨硕这样的要求说得十分不悦。
但,有把柄在诸葛晨硕手上,又岂可在未做筹谋的情况下仍旧帮助诸葛景炎呢。
诸葛晨硕与诸葛景炎势力均等,但手段却应是战神更胜一筹呢。
毕竟,一个是沙场上杀伐决断的战神,一个是深宫内院的太子。
白敏和冯赫还在讨论时,这愚笨的冯秋月此时却说:“爹,你不可听战神的,我们还是要帮助太子的,他才是正统。”
冯秋月的不识相让白敏觉得真是火上浇油,本来冯赫就不是一心相帮太子的,只想保持中立,不想与太子和战神任何一方有牵扯,如今战神有言在先,冯赫岂会再傻傻地听从你我的意思。
你这样说,岂非让冯赫更加厌恶你。
白敏用眼神告诫冯秋月快道歉,她没有资格左右冯赫的想法。
但冯秋月偏就是不听,还说:“爹,女儿未来要嫁太子的,到时大权在握,何苦怕那战神。”
冯秋月还想拉着冯赫的手,像小时候那般亲昵地说。
可冯赫本来就因她的前句话而愤怒,却又听见她的下一句,一把就甩开了她的手,冯秋月措手不及,倒在了地上。
冯赫怒气冲冲地对冯秋月大骂:“你个不懂事的,你以为战神是好惹的啊,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母女怂恿我帮助太子,是想将来一个做皇后,一个做太后的。我怎么会相信你的,真是……。”
恨铁不成钢,大抵就是冯赫这个样子。
这话把白敏也给骂进去了,“怂恿”二字都出来了,可见这冯赫的愤怒。
白敏伴随冯赫多年,冯赫的性子一直比较温和,不会大发雷霆,看来今天战神和冯赫谈话,冯赫心里一直苦着。
摔在地上的冯秋月看着冯赫如此的暴怒,一时倒不敢说什么了。
白敏瞪着冯秋月,也没有去扶她,还是一起中毒的芍药愣了几秒,才进去扶起了狼狈的冯秋月。
“老爷,秋儿只是一时口不择言,你勿要生气。一切自然听老爷,妾身一定遵命。”
白敏的讨好之话,稍稍让冯赫觉得自己还是一家之主,怒气稍微缓和些。
冯秋月这次学乖了,没有再说话,激怒冯赫了。
“你好好教教她,省得她出去,丢我们相府的脸。”
冯赫的言外之意是禁足冯秋月,白敏明白了。
“老爷说的是,妾身会好好教导她的,告诉她该如何做一个人人喜爱的嫡女。”
她的声音很柔媚,让冯赫听得很舒服。
她的话似在提醒冯赫,冯秋月再不济,也是正房嫡出,不是那些下贱东西生的。
“恩。”冯赫道。
“老爷,妾身亲手做了一道糕点,等会儿送去书房给你尝尝。”
说着白敏就拉起了冯赫的衣袖,亲热地说。
冯赫脸色果然和缓不少,慢慢走出了屋子。
白敏临走前,看了眼冯秋月,说:“我已经找到人来医治你的脸了。”
她走后,冯秋月就推开了芍药,说:“疼我都是假的,我的脸都多久了!”
冯秋月开始摔东西,自从她的脸毁了以后,她每天都是找下人发泄,肆意辱骂,鞭打,摔东西。
而这芍药,就是她出气最多的一个。
就是因为这个贱人办事不利,才会让她芳华绝代的脸有了伤痕,而且这芍药的脸也毁了,看得冯秋月就想到自己,来气。
想到这些,冯秋月将花瓶摔碎了,全部碎在地上,她再狠狠地踹了芍药一脚,芍药一下就都倒在碎片上了。
碎片划伤了她的手,腿,背,有些还扎进去了。
芍药疼得大叫:“啊…啊…啊。”
冯秋月也不管她,看她挣扎着起来,疼得满脸红透,浑身出汗。
本想再来一脚,却见芍药跪地求饶,那样子真是凄惨,可却看的冯秋月觉得爽快,她不舒服,凭什么让别人舒服?